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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3章 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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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傳來強烈的敵意和怒意,張瀟晗和小寶卻心中一喜,速度不變,向前撞過去。

身後,已經可以看到易厚明黑色的遁光,前方,再有片刻,就可以撞到兇獸飛獅獸。

眼看前方飛獅獸金色的身影出現,先是黃色的斑點,然後逐漸增大,張瀟晗的身上陡然紫色光芒萬丈,雙手向前一抱,紫色光芒剎那間幻化成五個巨大的紫色光環,手指一點,光環劃過虛影向五個飛獅獸飛去。

電光火石間,五個紫色光環就接近五個飛獅獸,向下一落,那五只飛獅獸狂怒地大吼一聲,聲音驚天動地,打頭的雄獅竟然不躲不避,迎頭就向正中間紫色光環撞過去,一尺多長的毛發飛揚,看起來柔順實則堅硬的毛發先一步撞擊到紫色光環上。

說是撞擊,莫不如說是紮進去,以紫色靈力構築的靈力光環,就要落在雄性飛獅獸的頭頸,將它禁錮住的一刻,被這些堅硬的毛發刺中,光環內的靈力就仿佛被紮漏了的皮球洩氣一樣,瞬間就黯淡下去,飛獅獸昂然一甩頭,張開大口一吸,餘下的靈力竟然被吸入到腹中。

其餘四頭母飛獅獸沒有雄性飛獅獸那樣長的毛發,可是狠辣的盡頭絲毫不弱,身後的長尾忽然高高甩起,尾部一小撮深棕色的毛發散開,幾支剛硬的毛發飛出,紮在紫色光環上,然後與雄性飛獅獸一樣張開大口,將黯淡的靈力光環吸收體內。

吸收了靈力光環,五只飛獅獸氣勢更盛。與張瀟晗的距離已經只有四五百米。

向前狂飛的張瀟晗去勢不減,勢如破竹般向飛獅獸撞去,距離在接近,已經可以看到飛獅獸眼睛裏的嘲弄,可突然,還有百米的距離,飛獅獸們已經嘲弄地張來大嘴準備分食掉張瀟晗的前一刻。張瀟晗的身影憑空消失。一只巴掌大小的小松鼠身形急速墜落,仿佛是暈迷下不受控制的墜落。

突然的變故讓飛獅獸們俱是一怔,慣性讓它們的飛行並沒有停止。視線剛剛追隨著垂直落下的小小身形,就發現在前方,一個更為強大的黑點正在接近。

領地接連被冒犯,前一個攻擊的突然消失。讓飛獅獸的怒火全傾瀉在隨後而來的易厚明身上,雄性飛獅獸帶著三個雌獅迎過去。另一頭雌獅身形一落,向小寶追過去。

四頭獅子從頭頂一掠過,小寶就一個瞬移偏移了方向,張瀟晗瞬間從小寶的空間內離開。一甩手,一張龍血符箓飄向雌獅。

小寶與張瀟晗的配合極為默契,張瀟晗祭出龍血符箓的同時。小寶已經化形成人,那只雌獅雖然開化的靈智。可是也被這突然出現的張瀟晗和化形的小寶驚了一下,待看到龍血符箓飄來,本能地覺察到危險。

渾身的毛發根根立起,詭異的金色符文浮現出來,低沈的怒吼表示著憤怒,卻是眼前一花,兩個人類再次在眼前消失,只有一張帶著恐怖氣息的符箓飄過來。

“轟!”龍血符箓爆炸時威力可怕,張瀟晗卻知道不見得重創雌獅,摟住腰間的手帶著她一轉,她們已經在五只飛獅獸的後邊,與易厚明形成了夾擊。

在飛獅獸的眼裏,張瀟晗正在全力要殺死它的臣民,而易厚明簡直要氣炸了肺,他終於明白張瀟晗的目的了,她就是有意要招惹這麽多的兇獸,為的就是如今的局面。

爆炸的中心,龍血符箓的威力擴散著,形成一個刺眼的血紅,血紅之內,雌獅的咆哮依在,張瀟晗在心內嘆息一下,龍血符箓竟然無法傷害到雌性飛獅獸,那麽雄性飛獅獸就更為可怕。

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張瀟晗神情一凜,預想的結果到了,容不得後退了。

她的身形急速拔高,就如在高空中綻放的紫色花蕾,紫氣的氣勢提到了極致。

她就在飛獅獸的上方,給飛獅獸感覺到極大的壓力,但易厚明的壓力更大,他怎麽也無法相信,這一刻易厚明帶給他的,竟然是幾乎不弱於他的實力。

水漲船高,這一刻張瀟晗終於用上了這個法術。

遇強則強,卻始終強不過對手,也是張瀟晗輕易不敢使用這個法術的原因,但是現在不同,有飛獅獸,雖然同樣是敵非友,卻可以在這一戰中彼此互助。

火刃和冰刃終於被祭出來,一火熱一冰寒的兩道利器閃著兩道截然不同的光芒****出去,易厚明祭出兩朵鬼臉漩渦迎上,其餘的對上飛獅獸,從龍血符箓裏飛出來的雌性飛獅獸正好看到張瀟晗攻擊易厚明的一幕,不由迷茫了一瞬。

“張瀟晗,你以為有這幾只兇獸就能讓你逃過一命?我要生吞活剝了你,煉制了你的靈魂,讓你永世不得安寧!”易厚明咆哮著。

張瀟晗聞言心中暗喜,口裏卻冷哼一聲:“易道友,你逼迫我為你獵殺兇獸,將我逼迫到這裏,以後我們魚死網破,今日就讓這幾頭兇獸要了你的命,我的命你有本事就拿去。”

以這幾只飛獅獸的靈智是能聽得懂人言的,略一分辨,就會相信張瀟晗的話,張瀟晗要的就是借飛獅獸之力殺了易厚明,至於以後的結果,暫時就不考慮了。

雄性飛獅獸聞言果然大怒,合身向易厚明撲過去,全身的毛發根根立起,就仿佛是一個獅子形的刺猬,易厚明知道飛獅獸了得,卻也不放在眼裏,黑色鬼臉旋風只要接觸到飛獅獸的毛發,就會以歲月的力量讓毛發衰老、掉落。

歲月的力量不是可以無窮無盡地激發著,只是為了盡快解決掉飛獅獸,飛獅獸仗著肉身的兇悍,竟然不管不顧,肉翅一拍。直接向易厚明撞過去。

三只雌獅隨後趕過去,與雄獅形成合圍之力,張開的森嚴的嘴巴裏吐出的是一串串詭異的符文,連同火刃與冰刃,將易厚明緊緊圍住。

唯一從龍血符箓裏逃出來的雌獅,身上已經略微出現些血漬,可很快血漬就幹枯。它還記得張瀟晗出手攻擊的它。略一遲疑,撲向的是張瀟晗。

張瀟晗只指揮著火刃與冰刃配合著飛獅獸的攻擊,全神貫註地註意著易厚明。將那只雌獅交給身後的小寶,二人背對背著,一時雌獅也無法接近。

飛獅獸的符文極快地接近易厚明,還有不斷的嘶吼。將易厚明包圍住,雖然這些符文距離易厚明還有一丈多遠的時候就破滅了。但是易厚明卻因此無法移動,無法騰出手來對付張瀟晗。

而張瀟晗不時就是紫光攻擊,總是能填補符文攻擊時的薄弱之處,不多時。張瀟晗與飛獅獸配合越來越嚴密起來,攻擊易厚明竟然沒有半分弱點。

易厚明終於疑惑起來,張瀟晗怎麽會與飛獅獸配合得如此默契。仿佛飛獅獸就是張瀟晗的靈寵一般,她總是能及時發現飛獅獸攻擊時哪怕一點點的漏洞。用紫光補充上來。

誰也沒有註意到,遠處再次出現微弱的靈力波動,或者註意到了也不在意,這般驚天動地的打鬥,怎麽能不引起其它兇獸的註意呢。

“歲月!”如瀕死之人的聲音再次出現,易厚明肉身猛然一縮,仿佛這一聲歲月帶走了他一部分年華月血肉,他剛剛豐腴了的身體瞬間消瘦下去。

五朵極大的黑色漩渦從五只中激發,向周圍彈射過去,黑色漩渦接觸到的一切都被帶進漩渦內,其內的鬼臉貪婪地吞噬著。

這才是易厚明真正的歲月之力,燃燒自己的肉身的同時,毀滅對手。

張瀟晗第二次見到這樣詭異的功法了,就在易厚明張嘴吐出歲月二字的一瞬,天眼之內忽然激射出一縷看不見的光芒,帶著她的神識攻擊。

並非只有雙眼直視才可以神識攻擊,雙眼直視之下更容易被攻擊,天眼下,易厚明發出攻擊之時,血肉之力被抽取的一瞬,正是他最薄弱的時候,全身的血氣與靈力都在急於恢覆。

這一刻,張瀟晗的神識攻擊終於到了。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易厚明把飛獅獸當做蟬,張瀟晗就是那個黃雀,抓緊一切機會的黃雀。

神識侵入到易厚明識海的一刻,易厚明的身體一晃,一點紫光已經在歲月漩渦的空隙間悄然沒入,落在易厚明的黑袍之上。

這個黑袍不是易厚明原本的長袍,那件長袍在抵禦嬰丹的時候已經毀掉了,如今這件只是普通的只有一半防禦的長袍,怎麽能抵禦紫光的襲擊。

黑色長袍瞬間燃燒起來,而易厚明只身體一晃,立刻就擺脫的神識襲擊,歲月漩渦正在吞噬詭異符文,與火刃冰刃追逐,他從短暫的迷惑中清醒,長袍燃燒激發了本能的靈力護體,燃燒的紫色火焰仿佛要吞噬了他。

一道黑色烏光綻放,燃燒的長袍陡然向四面飛散,烏光之內,是一具赤條條一根根肋骨可見的身體,這個身體就仿佛極度的營養不足一樣,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

張瀟晗的視線不由就向下落了一眼,隨即滿面緋紅,手下卻不曾減慢了半分,只是火刃和冰刃的動作稍稍停滯了一瞬,幾乎給歲月旋風追上。

“不要臉!”張瀟晗嬌叱一聲,火刃和冰刃陡然倒轉,向易厚明的身上攻擊過去,只在他排骨般的身前不離前後。

衣袍的消失一會,易厚明本不在意,可張瀟晗一聲嬌叱,不要臉三個字簡直是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修習了歲月功法,把他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一直是他心中的痛,多少年來他都是裹著黑色長袍內閉關,如今竟然赤條條地落在一個女修的眼裏,瞬間的憤恨幾乎讓他失去了理智。

可是張瀟晗竟然不停手地攻擊,兩把寶器刀刀直逼向他施加法術的弱處,還有那幾只獅子,眼神一落在雄飛獅獸上,竟然在它的眼神裏看到了一絲嘲弄。

先是被一個女修辱罵,接著被一只兇獸嘲弄,易厚明一時悲憤交加,大吼一聲,全身升起濃黑的霧氣,將整個身體包裹住。

此時,這一片靈力狂飛,戰鬥波及無數草木,殃及無數無辜的生靈,易厚明渾身黑氣蕩起之手,火刃與冰刃倒卷回張瀟晗身畔。

本命寶器輕易不能被損毀,尤其是溫養了多年的寶器,一甩手,張瀟晗祭出來的是另外一張符箓,小言後一次研究的龍血符箓。

符箓平展展向黑霧中的易厚明飛過去,小寶倒退一步挽上張瀟晗的腰,接連兩次瞬移逃離了爆炸,瞬移之前,張瀟晗向雄性飛獅獸發出了危險的信號。

歲月的漩渦還在吞噬著飛獅獸噴吐的詭異符文,張瀟晗也不知道她下意識地通知是為了什麽。

黑氣上湧,包裹住龍血符箓的前一刻,符箓已經激發了,張瀟晗的身前幾片龍鱗被祭出來,小寶還在帶著她瞬移遠去。

這一後退,水漲船高的法術中斷,一陣虛弱的感覺襲來,張瀟晗略微無力地靠在小寶的身上,睜大了眼睛註視著前方。

即便這張符箓的威力要大上不少,卻最多也是重創了易厚明,除非張瀟晗能近了易厚明的身,吸收了元嬰精氣,否則,沒有什麽能真正斷送半步大乘的性命。

爆炸的光幕中,飛獅獸們怒吼著,它們也在爆炸的範圍之內,身體的周圍迅速浮現出一層保護的符文。

爆炸的劇烈掩藏了迅速接近的靈力波動,爆炸中心的易厚明幾欲發狂,遮蓋住身體的黑氣只能全力抵擋著符箓,雖然爆炸的光芒很快重新遮蓋住身軀,但再一次赤身*帶來的羞辱卻讓他近乎失去了理智。

這一刻他應該全力抵禦符箓爆炸的,可是羞憤讓他做了一個不理智的決定,黑氣迎上符箓的瞬間,他從儲物手鐲內掏出了另一件黑色長袍。

即便他半步大乘,他的身體也是血肉之軀,違背常理做出的舉動,將他自身至於了一個看不到的危險之中。

他的身後,一個沈默的身影正在緩緩接近,只有數十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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